许碧并不在意他的沉默,啧啧两声,托腮道:“……其实我很久以前就认识傅野,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同年龄的小孩子在宴会上都是在一起玩,只有傅野跟那些大人们站在一起,没人把他当小孩看,我们都特别怕他,那时候傅劲跟人谈生意,遇到有小孩的,总喜欢让傅野带着人一起学习,我们之中最调皮的二世祖,一听傅野要过来补课,都能颓一个星期,又不敢顶撞傅野,后来我们很多都出国留学,圈子远了,只听到他实绩多么多么牛,年纪轻轻都快赶上老几辈了,我一直觉得他会孤独终老然后名垂千古的,没想到他反而是最早结婚又最早离婚的那个……”
想到刚才那副画面,她忍不住颤了一下,手臂上泛起鸡皮胳膊:“我是真的从没见过傅野对谁这么温柔的样子,吓死人了,想都不敢想。”
张席燃:“……你真的话好多。”
许碧脸上的笑意顿时无影无踪。
……
简家。
简父回来的时候,是简母开的门。
她小声问:“谈得怎么样?”
简父吐了口气:“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得让傅野自己解决。”
简母不说话了,有些沉默。
过了会,她又不死心地问:“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刚才我跟水水了解了下情况,傅野身上全是伤,水水带他清理了一遍,暂时穿了你的衣服……”
“他换下来的衣服上都有明显的血迹。”
简父神情也很复杂,“……等彼此都冷静下来,这件事迟早要解决的。”
他认为傅劲会动手,应该是一时冲动。
简母显然不这么认为。
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一开始她还只是有些恍惚,离开傅家的时候,她看到祠堂里摆着的照片,一下子就像被闪电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