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看到男人冷淡的瞳孔陡然放大,握着笔的指节用力到泛白,仿佛能将手中的钢笔捏碎。
陆辞洲像是看不到他的反应。
他继续说道:“虽然我知道水水来照顾你也是为了我,想还你这个人情,但是你毕竟是她的前夫,还是个对她有所留恋的男人,我想来想去,还是没有那么大度。”
“我不太希望要做我妻子的人围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呢。”
陆辞洲缓慢地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哪怕她是怀着愧疚、又或者是补偿的心思,也不想看见她跟别人走得太近。”
“我不是傅总这样大度的男人,我有些小心眼,水水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好。”
他看到傅野冷漠的伪装出现裂缝,那道谁也无法打破的铜墙铁壁隐隐晃动,却始终没有崩塌。
他还在忍。
陆辞洲推着轮椅上前,像是在思考什么,“其实我很好奇,傅总是怎么忍这么多年的?”
他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感慨道:“三年前,水水来医院看我、跟我说她要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刚好也在门外?”
“听到她说嫁了个很有钱的老公,刚好可以给我治腿的时候,你其实特别难受,对不对?”
陆辞洲看着傅野几乎要碎裂的瞳孔,为难地蹙眉,“傅总,虽然有些迟,但是我还是解释一下,那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话。”
“傅总忍了三年,这么宽广的胸襟,怎么现在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他突然收敛了笑意,轻声说:“感谢傅总这些年对水水跟我的照顾,不过到此为止了。”
“跟水水断了吧,别让我这个残废看不起你。”
……
比赛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