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水水连忙扭过头去,声音闷闷的,“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陆辞洲胸腔一震,“水水……”
他哑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没有责怪她。
他只是……
简水水掐了掐掌心,缓了一会。
随即抬起头,对他笑了笑,“你不用反过来安慰我,到最后我才是那个毫发无损的人,我是最不用安慰的,我……”
她突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也许说出来很虚假,但她真的希望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不是傅野。
她也希望这么多年坐轮椅的人是自己不是陆辞洲。
但这话她不能说。
作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人,仅仅凭借一点良心的不安、一点心理上的煎熬。
就能跟真正受到实质伤害的人相提并论吗?
她知道并不能。
说出来都是一种虚伪、得了便宜还卖乖。
……
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