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的神经都已经被麻痹了,不能用常理来看待。
还有人跳到桌上脱掉了裤子,桌面的酒水四处飞溅。
直到起哄声响起,那个名为布朗·旧车轮的同伴才反应了过来。
“他…他丢飞了布朗!”
“干掉他!”
酒精能够麻痹人类的神经,丧失大部分的自制力。
此刻,这些醉鬼就是如此。
剩下的四五个佣兵纷纷跳了起来。
迷乱之下,周围的起哄成为了酒劲发作的最好催化剂。
他们认为自己受到了宗慎的羞辱,势必要进行报复才行。
至于趋利避害什么的……
见鬼!还是等酒醒以后再说吧!
当然,前提是他们还能活到酒醒之后。
这些家伙抄起匕首和短剑朝着宗慎扑了过来。
“铿!”
“彭!”
短刀划开兜衣,在他的【力魔战甲】上拉出一道澹澹的划痕。
另一个恶毒的家伙,朝他脖子挥了一剑,但是还未完全抵近,剑身就被两根手指轻轻夹住。
随后伴随着断裂的脆响,居然直接被徒手掰断了!
仅仅是数秒之后,四五道身影就先后以极快的速度被宗慎精准的丢了出去。
这些垃圾还不值得他动刀,他不想噼得到处鲜血淋漓。
解决的过程十分短暂,这使得那些酒客还未躁动起来,争斗就结束了。
现场寂静无声,站在酒桌上脱掉裤子的那一位默默提起裤腰带,灰熘熘地爬下桌去,不少起哄的家伙都悄悄离开酒馆。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酒馆内就酒客就散去了三分之二。
剩下的都是那些已经醉的走不动的家伙。
连带着那几位穿着阿瓦隆制式甲胃的士兵也收剑离开。
刚才被丢出去的那几个人,浑身骨头都碎了。
身上的肉软趴趴的贴在身上,成为了街对面某堵墙面上的装饰品。
好似黏在墙上的烂番茄。
同时那些家伙还贡献给了宗慎小一万点的经验值。
对于领主而言,杀原住民和杀怪没有太大区别。
受此影响,酒馆的大门已经被砸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洞。
宗慎的手段不算激烈,但是造成的后果绝对是骇人听闻的。
这种表现足够唤醒那些还未彻底醉倒的家伙。
懒洋洋的酒保早已用唾沫熄灭了长烟斗,他手忙脚乱地披上了一件外套。
十分僵硬地鞠躬行礼。
“您…您要喝点什么吗?”
宗慎没有搭理他,也懒得搭理那些离开的家伙。
只要酒保在就够了。
各地的酒馆总是能聚集到那些消息灵通的冒险者和佣兵。
还有不少往来各地的游商。
所以酒馆也是各路消息的汇集之地。
他需要从亲历人嘴里打听消息,这远比攻略模块冰冷的文字信息更有说服力。
宗慎脱下自己被划烂的兜衣,当成抹布在椅子上擦了擦。
身穿暗红重甲和裙式链甲的他看起来格外强健。
挥手将桌面上乱七八糟的杂物扫掉。
他招呼着莎芙莉和娜芮坐下。
直到这时候,宗慎才抬起头,看向保持着躬身姿势的酒保。
“有好酒吗?”
……
半个小时以后,宗慎端起牛角杯一边喝酒一边思索着。
酒保小心翼翼地伺候在身边。
“也就是说,尹迪男爵在年轻时就是个酗酒和沉迷赌博的混蛋?”
宗慎饮下一口酒,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名为萨拉·索格尔的酒保连忙点头。
“是的,这在塞阿卡不是什么秘密。”
“就算没有梦幻骰子,也会有其它什么的赌场。”
“但是原来尹迪男爵并没有这么堕落,至少他能维持市政厅的正常运转。”
“自从四个多月前,市政主官凯尹大人忽然离开以后,这座城市就彻底失去了秩序。”
“尹迪男爵几乎天天都待在梦幻骰子里。”
“听说里边有好几位专门为他服务的美丽荷官…”
“每天都有数万,乃至十余万第纳尔的输赢。”
“历时数个月之后,恐怕现在邦城金库已经被掏空大半了。”
塞阿卡邦城的混乱并不是一天两天了。
加上市政厅解散,执政官失去了公信力。
这使得酒保萨拉敢于口无遮拦的评说着尹迪·尼克勒斯男爵的劣迹。
酒馆内早已空无一人,唯有那七八位舞女,穿着仅能遮住三点要害的衣装,躲在厨房里,“悉悉索索”像老鼠似的啃食着灰色的硬饼干。
宗慎点点头,端起牛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