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伸出来，刚要表演的时候，夜楷辰淡淡地开口：“够了，别试图讨好我了。”

黎晓秋愣了愣，垂下了手，“我只是希望夜先生开心罢了。”

明明这些天他们相处友好，夜楷辰那么温和、变得像有人情味的普通人了，然而，如今的夜楷辰，冷漠如冰，像是刺猬般，将自己武装起来，拒绝任何人的接近。

“希望我开心？”他的语气有些讥讽。他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渐暗，

“你对待一个恶魔，也能这样讨好？”

他再也不愿扮演什么英雄、什么孝子，他本就是冷血暴君夜楷辰，什么真情、什么忠诚、什么陪伴都与他无关。他需要的是高高在上地掌控一切，孑然一身才是他最终归宿。

“夜先生不是恶魔……”黎晓秋忙想反驳，但夜楷辰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别自以为是了，你可知我当初将你买回来不是为了救你，而是贪图你的容貌和肉体，和当初那个老男人一样？”

夜楷辰的一连串质问，让黎晓秋心里一慌。

她没想到夜楷辰会那么干脆地挑破这个事实，他的这番话明显将他们这段日子建立的还算纯洁的感情直接扯回到最开始的不纯洁的“情妇与金主”关系。

这让她接下来的日子要如何与他和平共处？

夜楷辰像是已经处于黑化边缘，黎晓秋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撞枪口了，在夜楷辰心情不好的情况下还来惹他，现在夜楷辰明显要把火气撒她身上。

或许她早该听夜楷辰的话，离他远远的，这样他便不会迁怒她。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意识到我和当初那个男人一样，所以觉得恶心了？想要逃离了？”

她说过，‘既然能幸运地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为何要让烦恼充斥短暂的生命呢？及时行乐才是正解。’

然而，他没觉得他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是幸运。及时行乐，沉浸于虚幻的幸福，也不过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