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徒弟的威胁之下,风清扬心里倍感没有面子。

顾长庚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担忧地问道:“师父,你曾说过,忘红尘的蛊虫不取,被种蛊之人永远都不会恢复

记忆,那清浅为何会想起来?她体内的蛊虫除掉了吗?会不会对她身子有害?”

“这个嘛……”风清扬思忖了片刻,“蛊虫存于心脉,按理说要割开血脉,用母蛊虫的气味引公蛊虫出来,而昨日丫头见你受伤,刺激过大,导致血气上涌吐了血,我猜测这蛊虫就随着被吐出体内,不过你放心,蛊虫已除,对丫头肯定是无害的,方才我也给丫头把过脉了,除了身子有些虚弱,没有其他什么问题。”

顾长庚闻言,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林清浅犹豫了一下,问道:“风爷爷,既然你知道如何取蛊,为何之前不帮我取蛊?”

“这……”风清扬斜眼看向顾长庚,心知肚明这小两口的事,他就不掺和了,他道:“那个,老头子我还熬着药在厨房,我先去看看那药熬好了没有!”

言毕,他脚底抹油溜走了。

风清扬这一走,林清浅不难猜出缘由。

“长庚哥哥,是你不愿让风爷爷替我取蛊的,对吗?”

顾长庚微微颔首,牵起林清浅的右手,将薄唇印在她手腕上淡粉的疤痕上,笑了笑,道:“你已经受了一次罪了,我怎会舍得让你再受第二次罪……”

“要是不取蛊,万一我永远都想不起你来呢?”</

p>“……无事,在西楚见到你还活着那一刻,我便心满意足。”

林清浅眼眶又忍不住湿润了起来,“我若是永远想不起来,若是永远像前几日那般对你恶语相向,你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