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看了顾长庚一眼,问道:“你可得考虑清楚了,是否要帮丫头取出蛊虫?”

顾长庚紧紧抿着唇,沉默了大半晌,“不取蛊虫。”

“当真?若是不取出蛊虫,丫头的记忆一辈子都不会恢复,她永远都不会想起你。”

顾长庚道:“师父,当我在西楚看到清浅那一刻,她还活着,我便心满意足了,她是否还记得我,与她

性命无法相提并论,记不得也无妨,我会对她好,让她再次喜欢上我……”

风清扬拍了拍顾长庚的肩头,“就按你说的吧,不冒险给丫头取蛊虫也是好的,不过你放心,老头子我定会再想法子,看是否有周全的法子能取出蛊虫。”

“多谢师父。”

从风清扬院子出来,顾长庚回到卧房,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床榻上熟睡的人并未被惊醒,睡得正沉,顾长庚在床榻前坐下,握住她的右手,手腕上一条淡红色的痕迹十分刺眼。

这条疤痕证实她曾受过的罪。

也证明了,林浅便是林清浅。

顾长庚摩挲着那道疤痕,心疼不已,薄唇轻轻的吻在疤痕上,低声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罪了……”

……

翌日一早。

林清浅醒来,顾长庚陪她用早膳,她郁闷地道:“那个……你真的认错了,你到底何时才放我走?”

顾长庚莞尔一笑,答非所问,“在府里会觉得闷吧,我今日陪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