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庚板着脸,沉声道:“不必了,你无事便退下吧。”
寒月想了想,有风清扬开的药方子,顾长庚应该不会有大碍,便不再多想,拱手行了一礼,退出了顾长庚厢房。
寒月前脚一走,后脚顾长庚就如往日一般,端起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全倒在了窗外,一口未喝。
夜色深了,寒夜因担心顾长庚,特意推开门进来看看,顾长庚喝了许多
酒,已经倒在软塌上醉得不省人事,他替顾长庚盖好被子,合上门出去。
寒夜不知道的是,他合上门出去后,顾长庚醒了,漆黑眼里带着一丝醉意,但更多的是清明。
顾长庚换上了今日那套喜服,红衣似血,但他脸色苍白,看上极其怪异。
他拿上另一套女子的喜服悄无声息的离开将军府,不被任何人察觉。
……
城外,顾家墓园。
顾长庚行至林清浅的墓碑前,放下手中的火把,他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笑意,“清浅,我答应娶你过门的,我来了……”
顾长庚将女子的喜服放在墓碑前,用红盖头将墓碑盖上,顾长庚跪在墓碑一侧,低声道:“清浅,三拜后,我们便是夫妻了。”
言毕,顾长庚弯腰磕头,神情郑重庄严的拜了三拜。
拜完后,他掀起盖在墓碑上的红盖头,倒了两杯酒,端起来,注视着墓碑,柔声道:“饮了这杯合衾酒,我们便是礼成了。”
顾长庚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另一杯酒尽数倒在了墓碑前。
做完这一切,顾长庚坐在墓碑前,靠着墓碑,拿着酒壶像是不要命的喝,辛辣的酒入喉,苦涩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