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挑了挑眉,问道:“长庚哥哥,你以前就是在这里练武的?”
顾长庚颔首,“爹常年驻守边疆,极少会回府,都是府上侍卫轮流在此教我练武,不过爹回来的时候,也会整日在院子里教我射箭和剑法……”
顾长庚目光落在院子的亭子,道:“娘会坐在那里绣着东西,若爹教我太过严厉,她就会大声呵斥我爹,爹就会收敛很多。”
林清浅脑中想象出当时画面,那应当是顾长庚最好的童年时光,父慈母爱。
随顾长庚行至亭子坐下,顾长庚指着院子旁边的池子,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道:“这个池子里养着娘喜欢的锦鲤,但我小时候顽皮,总是偷偷下水去摸鱼,往往放下去的锦鲤不过三天全让我抓上来,把娘气得够呛,拿
着鸡毛毯子追着要打我。”
林清浅闻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想不到长庚哥哥小时候这般顽皮,我还以为长庚哥哥小时候应当是一个听话乖巧小公子,整日拿着四书五经在房里背诵。”
“那时候府中侍卫都愿陪着我胡闹,爹又常年不在府中,我从来都不老实,让娘很是伤脑筋。”
林清浅望着顾长庚侧脸,心不由自主揪了一下。
若非发生将军府惨遭人祸,顾长庚性子定不会年纪轻轻性子这般沉稳,应当长成一个比沈斐更加肆意潇洒的少年郎。
林清浅想得出神,顾长庚望着她眼睫微垂恬静的面容,心思微动,他抿了抿唇,骨节分明大手握住了林清浅的手。
林清浅蓦地回过神来,抬眸看向他,“长庚哥哥,怎么了?”
顾长庚:“清浅,你从边疆回来时,我曾与你说过,等我回京都城,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今日进宫本欲让皇上给我们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