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叔退下后,顾长庚在屋里来回踱步,心中重重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不住走出卧房。

正当寒夜以为他要出府去见林清浅时,顾长庚行至院子中,足尖一点,纵身一跃,飞身上了屋檐。

施展轻功牵动了顾长庚昨晚受的内伤,他捂着胸口,疼得闷哼一声,脸色刷一下子苍白如纸。

寒夜见状,急忙飞身上了屋檐,扶住顾长庚,道:“少阁主!你怎么样?可是牵动了你的伤?”

顾长庚平复了片刻,那股难以忍耐的痛楚缓了些,他摆了摆手,“……无事。”

寒夜道:“少阁主,你如今还有伤在身,你上屋顶来作甚?有事吩咐属下去办就行。”

顾长庚不答,寒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恍然大悟。

在此处,能把将军府门外看得清清楚楚,一眼便能见到外面的林清浅。

寒夜不解的目光在顾长庚和外面林清浅身上来回看了看,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少阁主,你既没有因顾伯的死与三小姐生分,如今为何又不愿见她?”

本以为顾长庚不会回答,谁知他咳嗽一声,低声道:“从昨晚刺杀来看,那些人一直在

暗处监视我一举一动,也许现在他们就躲在府外暗处,若他们得知我与清浅关系亲近,难保他们不会对她动手。”

“原来如此!所以少阁主才借顾伯之事,假装与三小姐生分了。”

顾长庚:“嗯。”

“那少阁主大可让寒月告知三小姐,若三小姐不懂少阁主此举是为保护她,误以为少阁主真的与她生分了,岂不是很难过?”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顾长庚见林清浅冷得哆嗦了一下。

心像被针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