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
“不什么不!”
公荀把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的苏韵熙又按了回去,被公荀放在床榻上的苏韵熙都快吓死了。奴婢之身卧于龙榻之上已经大罪,何况她现在还在流血,血污若弄脏了龙榻,她怕是要死上几回了。
“你忍着点!”
公荀随手拿起束发的缎带在苏韵熙的腕处打了个绳结,又握着她的手高高举起,防止她流血过多。
“这么重的东西以后不许端了!”见苏韵熙愣神,公荀又加重了语调“听没听见!”
“听、听见了。”苏韵熙把脸偏到一边,公荀虽是语气微重但苏韵熙从他满眼的忧虑和深锁的眉头中没有体会到一丝怒意,甚至连埋怨都没有,而是……苏韵熙不敢想,可是她真的觉得那种情绪是心疼。
公荀看着苏韵熙透白的面颊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心就一个劲的抽痛。苏韵熙贵为长公主,怕是从来没有受过什么伤,可自从遇见他坠马、坠崖,伤额、伤脸、伤心,如今在他想好好保护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的时候还能伤了手腕,公荀真是不知道该生谁的气。不自觉手指在苏韵熙的手背上摩挲了几下柔声道:“很疼吧?!”
“还好。”
“出了这么多血,怕是要留疤了。”
“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