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兴许是我记差了。不过沽州速来小吃繁多,今日你做上两道可好?”
“王上有伤在身,沽州素爱辛辣,不适合王上。”
“这样。”公荀轻笑,心道之前周体健康也不见你做过一道辣菜,却多是苏昭清淡醇香的口味,“无妨,也不只有辛辣的小吃,总有些当地的特色,你弄两个。”
“是。”
从混混顿顿到清明,苏韵熙也只是恢复了一年,简单说她和这名为家乡的沽州只有一年的记忆,别说她多数时间泡在林家所住的庄子上少有与外界接触,就是偶尔去镇上送药,因不喜当地餐食也多是回家才吃,更何况她义母一家也非当地人士,口味上和她相近,基本没做过当地的东西。
晚膳她便犯了难,可是王上吩咐她又不得不弄,只能硬着头皮把记忆里的几道辣菜做成不辣的样子。公荀看了一眼,也未多说,尝了一下便道:“哪个是你最拿手的?”
“回王上,因奴婢母亲肠胃不佳,所以家中少有辛辣,实话说都不是奴婢拿手的。”
“这样……,之前吃你做得东西多是甜鲜之味,你若不说,我还以为你家是苏昭边城呢。”
见苏韵熙不语,低顺眉眼也看不清表情。公荀心中便又盘算上其他。
“无妨,明日弄些你拿手的东西即可。”
“是。”
苏韵熙心中直打鼓,总觉得公荀这两天不是闲来没事跟她话家常,很多时候都是借着一些简单的东西试问她的过往,她自己都不记得了,怎么回答?公荀问她,她只能说,除去她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她还是陈傲雪的替身,总不能一概不知吧,可回答毕竟一半是真一半是信口胡诌,早晚会露馅。苏韵熙不知道公荀是不是察觉她心存报仇的心思留在宫中,但毕竟是她“心中有鬼”,让公荀这么一搅和更是心绪难宁,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半夜才将将睡下,连屋子里的空床上什么时候来了人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