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下大桥,一路沿着幽静的道路而去。光影斑驳,落在那立体的脸上。
红灯,刹车。官澶终于慢慢转过头,嘴唇红得不像话,长发散落,美得神秘诱人:“你还会站上舞台吗?”
这半年里,谁都问过他这个问题,只有官澶没有。然而,也只有官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当然。”谢殷用同样的笑容回答他,“压力和绝望再重,我也不再是一个人扛了。之前我一直给别人提供精神养分,从来不知疲倦,不知补充,而如今我也有了能汲取养分的地方。”
宾利穿过行道灯的投影,奔向目的地,似乎搅动了光影。
香薰蜡烛滋滋地燃着,清新的花果香里有些无法探查的隐秘甜腻。纱帐从高高的天花板落到地板上,堆叠交缠,一层层,将身影和光亮全都藏得严严实实。
“我明天想要公开。不想隐瞒。”
“好。”
“我不想签sof。才不给你打工呢。”
“好。”
“我想读完书。这几年可能还是得两头跑。我打算买房,以后回来得比较频繁,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我这儿不好吗?”
“……”
呼吸交缠错落,外衣散落在走廊上。
谢殷双手撑着他的锁骨,用力将他推开十几公分,轻喘:“先洗澡。”
他们用了走廊两端不同的浴室。
官澶一边擦拭自己微蜷的湿发,眼睛半眯,一边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