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在地落座,脱下口罩,拿起咖啡抿了口,眉头轻皱:“好难喝。”
官澶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谢殷放下杯子:“当幕后不用注意外形。几天没特意喝脱脂的,这就喝不惯了。”
官澶按了服务铃,似乎打算换一杯,但被谢殷叫停了。
“你如果和他们一样,也是来叫我出山的,那我在这儿也不用坐下去了。”
“我不是来叫你回台前的。我觉得你的决定很对。”
谢殷微微一怔。其实这些天,很多人都来问他原因。
“没人有权力插手你的人生。”官澶看他的眼神很平静,似乎无视他的黑眼圈和鸡窝似的头发,“认为你该回台前的人,无非是可惜你放弃他人拼尽全力都达不到的高度。可这高度与你承受的累和疲倦,只有你自己能衡量该如何选择。休息一下也好。”
谢殷捧着那杯寡淡的拿铁,半晌没出声。
官澶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叠东西给他。
“这是什么?”
“一些国外艺术院校的资料。”
谢殷接过材料的手僵在半空,这一刹那,他甚至捏不住这叠纸。
官澶轻轻晃动红茶里的冰块:“放不下音乐,不能上台,但别损耗自己。当制作人也不是你这般不休息的当法。”
谢殷接过这叠材料,眼眶突然有些泛红。其实,在ia还没解散、大家关系缓和时,谢殷曾经表示过对官澶的羡慕,学校的时光对他而言很珍贵。
他没想到,官澶竟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