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谢殷就自己在脑内完成了一部威逼利诱、压榨剥削的史诗大作,为了事业和梦想短暂低头,能屈能伸,甚至有些英雄气短。
官澶的目光带着一丝兴趣。
少年及其瘦弱,没有半点肌肉,如纸片似的。脸型小巧流畅,桃花眼,小鼻薄唇。本该是最柔和的纤弱美少年,此时气质中却带着无比锋利的刺,将柔和娇弱的皮囊变得冷硬坚强。
和初评级那天看到的,完全不同。
他淡淡说:“正当用途。不算。”
谢殷的肩膀下意识松了几分,身周的凌厉气质也收敛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眼神微亮,忙不迭地要逃。
“等等。”
谢殷的脚步停在半空。良久,他不甘不愿地转身,尽量舒展自己带着厌恶情绪的眉头:“官老师,还有什么吩咐?”
“你从初评级到现在的进步很大。”官澶一挑眉梢,“很有天赋。”
既然有天赋,那你就别动不动拿劝退威胁人啊。
谢殷牙咬得痒痒,面上却用自己稀烂的演技表现出“受宠若惊”。
官澶的眼神移开,并不打算欣赏他的演技:“你的简历上说当了四年练习生。天赋不错,四年却只达成了初评级那样的实力,练习的路数不对。可惜。”
谢殷一愣,没想到官澶对他说的话这么柔。紧接着,官澶的下半句就砸了下来。
“用心练习提升也是谨言慎行的一部分。我让小章帮你一把。”
清早,丘牧的闹钟响起,他顺手摇了摇隔壁床:“殷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