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排的四名成员相视,不由得回头看向他。
“是顶替了孙哥的空降兵吧?”
“谁叫这个男团企划是双主唱呢?阿因不仅是大主唱也是ace,肯定是能出道的,只能让孙哥离开了。”
“但孙哥都签合同了啊,这出道曲都练了半年呢。而且听说空降兵不会跳舞?在这个时间节点还能顶替全能主唱孙哥?我们的同步率还怎么提升?”
“他的姓是董事会的官,这就够了。”
领头的人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候。镜子里,他斜眼看向官澶。
冰冷,无视,轻蔑。
“从转身这里开始,专心。”
伴奏响起。队员们跟上最前面那位的步伐,全然将官澶晾在一边。
踩点精确,定点干脆,强劲的力道收放自如,这是一支成熟的男团,而颜因是不可或缺的主心骨。
光亮从地上而起,照亮他们的下颚线。幽微之中,颜因紧绷的下颚线和眼神,格外令他颤动。
他只记得自己橡根木头站在原地。
队员们结束练习时有声有笑地互相接抛水瓶、毛巾,和同龄大男生打完球后一模一样,而自己是站着的障碍物,连旁人谈笑间的眼神交流都会自然地避开。
官澶呼吸加重。郊外的湿度有些高,就连空气都与暴雨那天一样潮湿。
一个声音把他从那个二十岁的官澶拉回现在:“喂,我看不清,那边是不是还有一个没走?”
时间越来越晚。撑不下去的f班同学默不作声地拿上自己的手机出去。他们出门时都会正撞上门外的官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