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苏舒的声音,他在跟谁说话?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嗯。”
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初晓起初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冷静下来之后她立刻认出了这个声音。没想到,贺兰鸢已经出狱了。
“不论你用什么办法,现在我只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苏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和担心。“你真的能治好吗?”
“有些担心她会抑郁,恐怕会排斥治疗,不过有希望能治好!”贺兰鸢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她一定是经历了很可怕的事情,虽然她装的很平静,但我看得出来她受过很大的刺激。不过没关系,我会等她的心彻底平静下来的。”
苏舒突然激动起来,“算了,不治了。我不想再让她受苦了。”
“你真觉得她这样好吗?她的内心一直在受煎熬,她活的很痛苦。”
贺兰鸢的话在他心头一点一点地碾压着,难受至极,他忍不住捶着桌子。“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些?!”
房间里突然静了下来,苏舒没有说话,贺兰鸢也没有再说话。
楼梯上的初晓却动了,她慢慢地往回走,回到房间里。回床上坐着一动不动,她不停地想着苏舒最后那句话情绪越来越激动,她快要克制不住不平,伤痕累累,她伤心的哭着。
“为什么?”
这句话既像是在问谁,又像是没有问谁。无论问与不问都没有答案不是吗?
黑暗的房间,不知沉寂了多久。
强烈的光在头顶亮起,四周也都是白光向她聚拢,好像要随时吞没她似的。初晓喃喃着,不断叫着“苏舒”。
房间里衔接围成一圈的镜子里映照着她形同僵木的身影。无数条光线穿过她汇聚在一起,她感受到的也不过是一丝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