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就被她接上了,“我怀疑她有人格分裂症,并且那个人格十分健全还在抵抗我的治疗。”
苏舒眼神一凝,他清楚初晓的确人格分裂,虽不清楚是不是如她所说是那场车祸造成的,但他接触的那人格并无异样,应该不会这样做。可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说出来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他只好不动声色地问贺兰鸢:“你确定?”
“不确定。”她爽快说出这么一句话,的确只是她的猜测而已,“我有给她做过心里辅导和暗示,结论没有结论,兴许是我多想了,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催眠她的感官。”
“催眠感官?”
贺兰鸢侧身从架子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翻开看看,知道他理解不了于是解释,“她的情绪很敏感,所以我尽量催眠她忽略自己的情绪,让她免受接受不了的刺激,再加上药物辅助是好转了没错,但这种方法不能使用第二次。”
“为什么?”
“使用的话会抵消之前的催眠,从而把情绪无限扩大,她内心里深藏的东西一次性全部爆发出来她会受不了的。”
这样的治疗方法……根本是自掘坟墓,难道以前她也是这么给初晓治疗的吗?太过分了!苏舒怒了,“原来你的治疗只是让她一再压抑自己?!你根本就治不好她!”
面对苏舒的愤怒,贺兰鸢反而平静了,再睁开眼里面一片清冷,“别否决全部,至少她好好生活过一段时间不是吗?”
“那现在怎么办?”
他看了眼饮水机下面放着一叠杯子,起身拿了一个,水刚接满,就见屋里的灯闪了一下。他动作一颤,手里端着的水杯打翻,滚烫的水泼在他的手背上,他咬紧牙关忍着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