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问他：“你去哪里？让司秦送你吧。”

“不用，去的地方很近花不了多少时间。”

帽子移开后碎发跳脱出来，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零零碎碎的光芒，眼角的发丝，扎得他眼睛有些发红。“初晓，你喜欢司秦吗？”他的语气有些颤抖，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内心有多紧张。

初晓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摇了摇头，“……”

一阵风吹来，撩起初晓额前的发，她眼中的清明使他心里发凉。苏舒忍住心里的疼痛抬手轻抚她的碎发，轻声说：“我希望你不要答应他。”

“司秦很好，如果要说配不配的问题，也只能说是我配不上他。毕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请你不要发言。”

“那你会答应他吗？”苏舒不甘心地问。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走不到一起呢？就算他们每天都见面，可仍感觉对方很不真实。

沉默了一会儿，才听见初晓的回答。

“可能会……可能不会。”

这是他们的哀伤，并不是过去了，就可以把以往的伤痛，一笔勾销的。就算他不再去回想过去，也不代表他能彻底忘记，以前他对初晓有多不公平甚至差点害死她。

公交车快开了，初晓赶紧把帽子扣在他头上，遮住他的视线，退到站台上看着车子，缓缓从面前开走。

苏舒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身影，再没忍住探出半个身子，大声叫着她的名字。

“初晓！”

初晓转过身来，风吹来，一样东西落入她怀里，是刚刚被她拿在手中的帽子，还带着一丝温度。散落在余风里的呼唤，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里，她看着车消失在街角。

啊，真是，怎么还是不能对他说不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