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奕对着空气，一个人幽幽的说。

“我只是突然，想要告诉你。”

“我帮忙了，诬陷你父亲的事情，我……参与了。”

“虽然那些人，已经死了。但你，还是恨我吧？”

“替你父亲正名，我骗你的，我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只有，最后一次，因为你哭着说，叫我不要背叛你。所以，我真的，努力了。”

“只是……”庚奕突然哽咽，他颤抖着，狠狠灌了一口酒，深吸一口气。

“已经晚了。”

“所以，我便又屠尽了那些狗官。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是太多次，太多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已经晚了。”

“现在发现到，察觉到，已经晚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啊。”

想要的人，已经不在了。

真的，不在了。

“我一直以为我执着的，不过是一腔恨意……未曾想过，真的，未曾想过。”

“你，会

原谅我吗？不会了，我知道，我知道。”

到死，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有着千千万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唯独没有信任。

很早开始，他就不信任自己。

即便现在，说一千次，一万次，他是喜欢的。

白印连，也绝对，不会信。

“所有，害你的，想害你的，我都已经……送走了……现在……”有眼泪划过他苍白的眼角，声音悲伤得令人忍不住心痛：“还有最后一个。”

“你对我，有多恨呢？”庚奕抽出了腰间落渊，手腕一转，就将手上的血管，破开了一道大口。

接着受伤的那只手，握住了剑柄，手微微用力，鲜血就争先恐后的涌出。

顺着剑身，流到剑尖。

“你不是说，最爱看我舞剑？今日，为你，舞最后一段。”他这么说着，手中的剑，就开始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