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那唯一的水杯连着白印连一同狠狠的砸到了地面上。
那杯子被砸的四分五裂,巨大的响声传到隔壁,却显得有些微弱。
白印连望着高挂在床头的佩剑,
明明就隔着那么三两步的距离,明明是平时伸手可及的高度……此时却像是隔了一个生死的距离……
“呃……恩……”白印连疼得额头一直冒汗,脸色苍白得渗人。
即使大脑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必须要在心上开一道口子。
但是身体渐渐被疼痛吞噬,失去了控制,他只能捏着拳头,咬着牙,努力的呼吸。
如果不是他给了庚奕几分念想,怕是再过多久,庚奕也不会发现他身中剧毒。
如果不是他如今已经断了缠着他,同他在一起的念头,庚奕也不会因为他性格突变,而起了几分警觉。
一切的一切,状是巧合的发现在了一起。
庚奕推开那扇门,看到的是蜷缩在地上,手中紧紧抓着一片破碎的陶瓷,却因为疼得太久,双手除了紧握住那一瓣杯身,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庚奕身上穿着的,是他一向习惯的白衣。
在漆黑的夜里,最是耀眼。
白印连痴痴的看向那个男人,心口涌出惊涛骇浪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
白印连想说,滚啊……
白印连想说,快滚啊……
但是,白印连做不到。
他的身心,总是不那么的一致。他总是在面对庚奕的时候,败下阵来。
如果有人问他,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那么他一定会说,是,执念。
“白印连,你?”庚奕看着白印连手心不断有血液涌出来,他却一副没有察觉的模样,依旧紧紧抓着那碎陶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