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愣了下,反应过来,眼泪刷的一下留下来,“爷爷。”
本来没任何委屈,但是她爷爷这样一关心,就什么事儿都有了。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聂中华这样疼爱孙女,聂臻在他面前,仿佛一下子有了依靠,也多了孩子气。
对父母不能说的话,对她爷爷,聂臻是畅所欲言,“……陆景然现在就是这个情况,他已经在接受治疗了。”
“人格分裂?”
聂中华对这种心理障碍没接触过,但是不妨碍他理解,听懂之后,他问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臻臻,他要是一直没法治愈呢?”
聂臻目光坚定,“那也是他,我反正就是喜欢。”
“爷爷,我知道我可能贪心了,我两个人格都喜欢,我是不是很过分?”聂臻对感情的认知,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而自己如今面对的状况,却总是时时挑战她的底线。
有时候,聂臻觉得,自己想个坏女孩。
聂中华并不这么认为,他的孙女,一直都是个好姑娘。
“臻臻别怕啊,有什么事情,爷爷在呢!如果你和小陆之间有矛盾,就找爷爷,爷爷和他谈。”
“我们没吵架。”
“我知道,我是说小陆那别扭的性子,哦不对,是他别扭的两个人格,我得好好劝劝……”
祖孙俩在房间里谈真心话,一说就是一个多小时,外头一家子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生怕聂臻被骂惨了。
尤其是聂建国,心疼女儿,却又害怕老子,一个人在院子里急的团团转。
好不容易听到开门声,看到聂臻红着眼眶出来,心疼极了,“臻臻,你咋样,你爷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