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然提着吊瓶下床,准备去厕所,刚走没两步,门被敲响。紧接着,门打开,聂臻提着保温盒出现在他视线里。
他一下子怔住,直直的盯着人看。
聂臻将保温盒放在台上,扭头就问:“陆景然,你要干嘛去,需不需要我帮忙?”
陆景然一下子别过脸,浑身不自在。
他去厕所方便,怎么敢找她帮忙!
“我去洗手。”陆景然一本正经撒谎。
聂臻信以为真,卸了书包走过去,提着吊瓶说:“那我帮你吧,洗手台那边没挂钩,你不方便。”
陆景然:“……”
他想倒回去,将话吞了,重说一遍。
聂臻最终没能陪陆景然去洗手,她被狠狠瞪了眼,呵斥一声,然后看着陆景然同手同脚走进厕所去了。
门关上,里头水龙头哗哗流着水。
外头数学书哼唧,“瞧瞧,瞧瞧!多么的冷酷无情,他以为他是谁,臻臻帮他不知道感谢,还敢瞪臻臻,不识好人心,恩将仇报!”
聂臻拍了拍数学书,没在意,转身去倒粥。
陆景然在厕所待了好一会儿,再出来,整个病房里弥漫着浓浓的香气,他的床边放着一碗粥,热气腾腾。
“医生说你不能吃正常的饭菜,我就煮了些软糯清淡的粥,你早饭还没吃吧,要不要吃一些?”
聂臻笑眯眯说着话,目光清澈,望着眼前高大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