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听着她的醉话,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呀你!

还是当年那个一杯倒的小傻子。

梁绾见顾然没有回她的话皱紧眉头,脸鼓得圆圆的,然后顺势要在他的脖颈处,这一口差点没让他缓过劲来。

顾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摸着她的头,低语道,“小傻子,你是属狗的吗?”

梁绾听后松开嘴,直勾勾地盯着他,轻哼一声,然后鼻音之中带着委屈的声音,“你都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个大坏蛋!”

这一年里他的脸上难得换上笑脸,“小傻子,你说你想我,为何不去寻我,你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在哪?”

梁绾委屈地瘪着嘴,呆呆地摇着头,“我才不要去找你,我要是去找你,你只会狠我,我害怕。”

听到这话的顾然,竟觉得有些好笑,“你天不怕地不怕,难不成还会怕我。”

她一下子埋进他的怀里,努力地点着头,“我就是怕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的那一双如寒冰一般的眼,看的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顾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小傻子,你说你想我,那我对你而言是怎样懂得存在?”

梁绾抬起头有些呆滞地看着他,含糊地开口道,“你……你是我……可以……不要这个的……存在。”

梁绾她傻笑着举起自己的左手,将白净的胳膊露出来。

她的……守宫砂……

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一段模糊又清晰的记忆。

“为什么你满身的伤痕?”

“因为,我……是……顾家儿女,征战沙场是顾家人的成年礼。伤痕是荣誉的象征,每一道伤都是不可磨灭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