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禾,和自己印象中那个穿长衫的女孩子差别好大,时间真的很无情。她现在也回想不起五年前的情景,因为连她自己也变了。许朝暮一声叹息后,问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出狱的日子。”这个问题君禾根本不用想就回答出来了,因为她每天都在数,生怕自己忘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努力保持平静说出来,她不希望被别人发现她的难过。

“你不去找他吗?”

君禾转身正对着她,轻笑,“你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问?”

许朝暮拂开遮眼刘海,转过身看着君禾。风中她艳丽的红裙摇曳着如迸裂的火花在夜晚中舞蹈,但她酡红的脸颊却破坏了这份冷艳。“他身体不好。”

“……”是吗?

“很不好,……在里面落下病根了,那里面很冷很湿的。刚出来那会儿他整个人憔悴到我都……快认不出他了。”

许朝暮脸上的神情很平静。

那五年里只有她去看过宿愿,君禾从没去过。每一次他们的谈话都避开了有关君禾的一切,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那种无力感,和得知那个人死去后一样。

“……”是吗?

见君禾没要开口的意思,她不接着往下说,而是换了个话题。“我两年前嫁给了安悠然,没办法啊,反正沈越不在了我嫁谁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