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受伤了?”血迹早已凝固一团,薛凡将君禾放在病床上,转身对她说:“帮她重新上药,包扎。”
“抱歉,我现在不方便。”她衣服上、手上沾着药液,不便直接接触人。“宿愿,药箱在帘子后面的柜子里,你是时候该尽量去克服心理障碍。”她对他说道,说完不等他回话,她摘下手套和口罩去盥洗室洁净。
宿愿从进门就站在门边没吭声,直到艾护士点名他才有所行动。他取出药箱,看见薛凡主动让开后坐过去给君禾拆纱布。
“有点疼,你忍忍。”他对君禾说着,一点一点剪开旧纱布。伤口有些红肿,中间有脓水流出,消毒液涂在伤口处然后缠上绷带,末了他才说道:“这几天别沾水。”
“嗯。”君禾冲他笑笑,但是回应她的是他走到旁边没有再看她一眼,她垂下眼帘隐去担忧。
艾护士这时出来看了他们一眼,好像没注意到这诡异的沉默般,说:“宿愿包扎伤口还是这么快,也不知他私下练过多少次,可惜就是差一点。”说完若有似无地瞥了君禾一眼。
叹道:“真是辛苦他了。”
君禾微微点头,回敬一笑。
艾护士这时又说:“君禾同学,要不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床边的薛凡明白艾护士有话要对君禾单独说,于是拉开身后的帘子一看,果然还是一样,宿愿又晕了。“他晕过去了。”说着想要叫醒缩在墙角的宿愿时,君禾出声阻止了他。
他没说什么看了看她,然后才离开。
艾护士关上门,上前为宿愿搭了一下脉。“看来他的病……”她的话被君禾截断。“只是瞌睡症而已不算太严重,艾护士难道忘记了?”
后面的话明显带着警告的意味,至于她在警告什么她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