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身边的使役提示, 江鸣则也看见了他身上属于咒的痕迹。
这是这个月来,他第一次看见这个男孩跟他母亲一起出来。
之前看见,都是他正常上下学。
要不是他手臂上挂着一块黑纱,江鸣则都看不出他家里刚有人去世。
甚至他还见过又一次,这男孩借着姐姐去世的理由,逃学去网吧打游戏。
不过之前他并未看见很明显的咒迹,而这一次,咒迹太明显了。而且和身边女人的连成一片,分外醒目。
这就说明,那个女人,巫兰的母亲,也是参与者。
自诩早已坠入深渊的江鸣则都想象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亲人存在?
他本以为魏鸣远已经是难得一见,可这世上还有事情在挑战着他的认知下限。
江鸣则也知道他们今日又在吵什么。
这么一个月,他不想知道也该知道了。
本市房屋均价不低,他们刚拿到巨额保金,就在琢磨买什么样的房子了。
这里要提的一点就是,这个家庭是再结合家庭。
巫兰随母亲的前夫姓,很小时候母亲离婚带着她,嫁给了现在的父亲。
这个弟弟也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越是深入理解,就越是迷茫,人性之恶,到底能至什么地步?
江鸣则看着他们俩的身影,拉低帽檐跟了上去。
天晴实时传达着他们俩的对话。
“早知道不这么快火化了。”这是母亲的抱怨。
弟弟说:“那放在家里干什么?”
“谁说放在家里了,放殡仪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