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凑近看了看,发现那盒子里不是胭脂,而是朱砂。
难道也是八百块一钱?江晏一边看着她把符箓画完了,并感觉到从那完成的符箓上传来一股威慑力。
不过对于江晏来说,这种威慑力就仿佛一个小孩推石头一般,他伸手,往那符箓上一抹。
狄天音只感觉到一阵冲击力从画好的符箓上反弹回来,一时不查,竟然闷哼一声后就从嘴角溢出了鲜血。
再抬眼,刚画好的符箓已经不复鲜红的颜色,而是一种烧焦后的黑色。
这下狄天音终于知道踢到铁板了,她急忙忍下不适,朝空气做团揖,并说了一通大人既不小人过之类的话。
江晏当然不与她计较,只要她知难而退就可以。
不一会儿,魏鸣远整理好了消息出来,就见狄天音严肃道:“你到底惹了什么人?之前你身上的咒虽然厉害,但手法稚嫩。可现在你这个,我处理不了。”
狄天音的本事,魏鸣远是见过的。可以说这一次要是没有她,他尸骨都凉了。
但是现在狄天音居然说无能为力,他当即吃惊道:“您也解决不了的事?”
“我看就是冲着你来的,”狄天音皱着眉道,“你还是仔细想想,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魏鸣远自诩翩翩君子,哪里又会去自省一番,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呢?闻言只摇头:“我能得罪什么人?”
听他这么说,狄天音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是仔细想想吧。”
狄天音要走,魏鸣远拦也拦不住,只好目送她离开。
江晏跟了狄天音一会,确定她没有打算去自己那边,就折返回去。
此时出了写字楼的狄天音终于松了口气,不经意抬头,就看见悬挂在大楼顶上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