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途闻言,忽将视线从风苜蓿身上移到楚夏身上,那道视线明显带有一丝赞许,可楚夏却全身僵硬,手脚冰凉,更希望自己猜错了。
“若不是心中有鬼,哪会愧疚到整天疑神疑鬼呢?”
楚夏苦笑不已,这句话的确是一句警示。
“与她前男友无关?”
“无关。那只是一个巧合,她想多了,后来事实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她前男友转世。”
屋内陷入沉寂,只见薄南途放下杯子,起身双手抱臂走到楚夏身边,无奈道:“第一次见到疏黎黎,她不是只和盛楽来的,她身后还有一个鬼影,那时我就知道她一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才会遭报应。我当时不知事情原委,所以在她回顾前生事时,我去过她老家,偷偷找附近鬼魂查探过,才知道她曾经亲手毒死过自己的父亲,还将尸体当做花肥,埋在门前的大树下。”
“那个鬼影就是她父亲?”风苜蓿问道。
楚夏呆滞喃喃道“怎么会……”
“我们之前在她家看见她养了许多花,而她老家院子外养的花中,大部分有毒,甚至有几株有剧毒。她父亲可能并不懂这些,但她这个喜欢花的人应该知道,她想要害人更是轻而易举。那些鬼说他们亲眼目睹,那天疏黎黎的父亲骂了她,然后疏黎黎给她父亲喝了毒茶。”
风苜蓿气愤道;“疏黎黎也太狠毒了!就算说了些重话,也不至于害人性命吧?更何况那是她父亲啊!”
“许多怨恨,很多都是在口舌间结下的,话语也能成为利剑,更何况是来自亲人的咒骂。”薄南途眼中笑意消退,苦恼地叹着气,“倒是本来疏黎黎应该是必死无疑,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头太大,也不知上辈子欠了她什么情,今生向她报恩,救了她一命,虽然成了植物人,但总比送命好吧。”
听完后,风苜蓿沉默不语,想必此时她心中应该和楚夏一样,一时感慨万千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吧!
人生真奇怪,原来报恩、还债都只是人的一念之间,今生必须还尽。
风苜蓿离开后,薄南途问楚夏还在感叹什么。
楚夏看着她,想了想,笑了起来。“我不信前世今生,如果前世我真的欠了谁什么东西,那我今生哪还得清,又该拿什么去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