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白天薄北笙说的那段话,相榆安浑身一震,恰好敲门声又响起来了,此时相榆安已经听出门外是谁的声音,于是一个猛子跳下床去开门。
门从里面被相榆安拉开,他满头大汗地望着我,张着嘴不停喘气,眼里的惊慌之色还未完全平复,我立刻意识到他一定经历了什么。
我问他:“你怎么了?”
“我……我做了一个噩梦。”
相榆安的表情十分纠结,他不确信自己是否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只好说自己做了噩梦。
我经过还在兀自发愣的相榆安,进到他的房间环视一遍,发现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才稍稍安心。
“我有些担心你,所以才过来看看。”
相榆安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可当他视线扫过卫生间时明显愣了一下。他的表情有一阵子恍惚,过了会儿他才颤声道:“我昨晚上明明记得有把卫生间的灯打开了的啊,现在为什么灯是关着的?”
“你确定是打开的吗?”
我和他同时想起薄北笙说的那句话,虽然不知道薄北笙为什么那么说,但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半信半疑地去相信。看样子相榆安真的照做了,此刻我更加笃定他昨晚一定发生了事情。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他。
“会不会是灯泡坏了?”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