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不可能完全消的,但也知道不全是他的错,扪心而问,将自己换到他的角度,也不一定能处理得好。
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喝醉了,明知道她对自己图谋不轨,也做不到将她扔在路边不去管。
可童逸帆就是委屈,就是难受,一口气闷在心头,吐不出也咽不下,憋屈得整个胸腔都在震。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轻颤,季赟心揪得发紧,他缓缓松开她,退开些许,低头去找她的眼睛,发现她整个眼眶都憋红了。
“乖宝~”他轻轻捧起她的脸,拇指指腹轻轻剐蹭着她的眼窝,声音温柔纵容得不行:“你真的不用太懂事!你可以跟我生气,也可以跟我闹……”
闻言,童逸帆眼里的泪就像是涨潮的水,一秒决堤。
知道她一整天都委屈惨了,他擦着她的泪,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又放柔几分,“你不用特别优秀,也不需要多出众,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在我这里就是最好的。”
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个劲往下掉,止都止不住,童逸帆压抑着自己不哭出来,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呜咽起来。
季赟心都被她的眼泪泡化了,低头封住她双唇,将她的呜咽声尽数堵进喉咙。
童逸帆双手捧着睡衣裤抵在他胸前,仰头承受着他的温存,腰都被快他折断了,头顶灯光亮得晃眼,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季赟逐渐加重吻她的力道,拥着她一步步进了浴室,长腿勾过浴室的门带上。
听到门“砰”一声关上的声音,童逸帆找回点神思,睁开眼推他,声音含糊地从唇角溢出,“我要洗澡了。”
“一起洗。”季赟气息滚烫,微乱,拂过她精致的小脸。
童逸帆莹白的脸被那滚烫燎得渐渐泛红,整个头皮都麻了,思绪泛空。
两人一路纠缠着来到花洒下,把手被勾起,水流顷刻间兜头而下。已经入了秋,夜微凉,起初冰凉的水打在身上,童逸帆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季赟拥着她的手腕一转,用身体将她隔开。他人高大,吻她的力道也重,童逸帆承受不住他的冲击,不停后退,直到被抵到墙壁,退无可退。
背抵着冰凉的瓷砖,前面是他滚烫的身躯,她被夹在冷与热之间,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朝他贴过去。
洒下的水冲刷着季赟的肩头,有水滴溅在童逸帆脸上,由冷到热的过渡,狭小的浴室渐渐蒸腾起水雾,等到温度适宜之时,季赟才将她带到花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