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逸帆下意识以为季赟是要让她留下来加班,内心十分抗拒。
但听他语气似乎好了许多,一时间又有了点底气,“可我待会儿还有事。”
说完,又觉得自己实在是金鱼的记忆,才被教育了转头又忘了。
她心虚地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如今,他就是那正道的光,拿着道德的大棒槌,而她,是个逃避工作的打工人。
季赟怔了一下,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低眉顺眼的人。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她逃避工作随口一说罢了。
以前给她辅导功课的时候就是这样,遇到她不擅长做的数学题就想偷懒,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她有事,能不能下来再做。
其实那时候她除了学习,能有什么事?
还真是一点没变,给点阳光就灿烂。
季赟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清咳一声嗓子,语气揶揄,“你有什么事?”
童逸帆原本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被他进行新一轮批评的准备,闻言怔愣了一瞬。
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她微微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底气值又往上升了一截,实话实说,“要去看电影。”
季赟眉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看电影,跟谁?那天在电梯遇到跟她一起的那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