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失望是不可能的,却又必须接受。
她的手上沾了不少水珠,轻轻甩了甩,好几滴蹦到了镜子上,一滴一滴地沿着光滑的镜面慢慢往下落,倒显眼前的画面如同被切割成碎片的残局。
越看却越失神,心里像是藏了一根弦儿,最终还是断了。
也许,某些滤镜也该彻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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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分钟的时间过得很快,下课铃声照常响起。
顾惟之走出教室后并没有回宿舍,而是开着车离开了海市戏剧学院。
黑色别克稳稳地开上了高架,一路畅通无阻。
到达海市电视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半。
上了电梯,经过1楼的时候上来几个隔壁电视台的女孩,几人都是听过顾惟之的名号,便同他打招呼。
“顾老师中午好。”
顾惟之回了一声,见她手里拿着一份海市福利院采访计划书,便问:“这周末海市福利院有活动?”
“对呀,教师节活动,我们节目组得去采访。”
这个他倒是没听过。
自从上次给福利院的小朋友们朗诵课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广播台和学校的事情,更是对福利院的相关情况并没有过多了解。
“这活动星期几举行?”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