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派出所打来电话说环山公路出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很可能是唐玉,让唐斯去认一下。
唐斯回来后,状态很不对劲,想必是唐玉的去世令他大受打击。
除了这件事,其他一切照旧,没有变化。
不。
仔细观察,还有一件事蛮让邵卓尔在意。一个他并不熟悉的学生最近老是出现在他附近,盯着他,却又什么都不说。
邵卓尔对他有些印象。
他记得那天晚上去玩的时候,这个男生也跟着一路,也是篮球队的人,好像是叫白枢予。
自打和唐斯他们认识之后,他的生活圈处处都有篮球社团存在的影子,身边时不时会冒出一两个篮球社的成员。
不过,这一次稍稍有点不同。
白枢予盯着他的眼神太幽怨了,无论隔得多远都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是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惹到他了吗?唯一一次交集应该只是那天晚上吧?明明他们连话都没说过,为什么他老是这个样子跑过来望着自己又不说话啊?
邵卓尔今天来美术室是想整理画具,顺便把唐玉以前的画打包好拿去给唐斯,让他作个念想。每回进美术室,他心里都很难受,总感觉唐玉还在这里,并没有离开过他们。
他正在挂晒在窗台的白布收进来,白布一落下,他瞬间吓了一跳,又看见白枢予了,和之前一样,还是用那种眼神盯着,明明是有话想告诉自己的样子,但是偏偏又不说,这样憋着不难受吗?
对方有精力天天来“盯梢”,他可没精力天天忍受视线骚扰。
他冲站在五米开外的白枢予招招手,“没错,就是你,不用再东张西望了,你没发现这里只有你和我吗?”
白枢予悻悻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