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双手并不是握着画笔的手。
感觉就算握着画笔也不知道在纸上哪儿下笔,但是那些记忆告诉他,他是美术天才,从小就很有绘画天赋。
一时之间,不真实的感觉令他有几分不适应。
忽然,有铅笔在纸上划拉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声音不断落下,看来此刻正在作画的人心情很急躁。
目光穿过几排空荡的画架看去,教室最前面有一个画架不是空着的,稍微残破的木凳上坐着一位女孩,女孩背对着他,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黑发,在月光照耀下背影透着灵气。她右手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握着画笔,落笔的速度快得很不正常,划拉的声音听上去,叫人心里膈应得慌。
“你好,同学,为什么你这么晚还来作画?”
她没有回答。
从侧面凌乱的发丝看去,她幽深的眼眸始终盯着画作,眼中透着些许幽怨和愤恨,鲜红的指甲在白纸衬托下熠熠生辉。
少顷,她停下了笔。
缓缓直起背脊,低了低头,声音清冷问道:“你觉得我的画怎么样?我画的好看吗?”
邵卓尔莫名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这个环境,这种情节,咋有一种看恐怖片的既视感呢?
似乎为了应证他的预感,窗户边的白纱迎风而起,刚好飘落在她的画架上。她没有生气,表情和之前一样,甚至一点变化也没有。
她只是扯下白纱,那副画重新展露出来。
可是邵卓尔看到画以后,脸色变得无比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