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刚刚自己做了一回圣父。
可能受了职业的影响吧,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把自己当成辛勤培育花朵的园丁了?
乌云散去,月光洒下来,把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袋子里只剩下一根根细长的竹签,绿色玻璃瓶里也见底了,邵卓尔双手撑在身后,舒服地活动着颈部,伸展四肢,他打算就这样无功而返吧。
既然唐斯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勉强,大不了以后天天来这里堵他,直到被自己烦得受不了了,他会愿意说出来的。
邵卓尔站起身,说了一句:“我先走了。”随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他走后,唐斯依旧保持那个动作在那里做了很久很久,直到天亮了,台阶前已不见唐斯的身影了。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每天晚上邵卓尔十点都在旧教学楼门前等唐斯出来,两个人喝着酒,说话的时间很少,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中度过。
唐斯始终没有讲述一年前在地下篮球社发生的事。
邵卓尔也在耐心等待,每晚都会在那里陪他坐上两三个小时,然后就离开了。这样持续了几天,邵卓尔感觉身体吃不消了,天天晚上都是凌晨两点睡觉,六点就要起床,导致睡眠时间严重不足。
有一天下午观看班级篮球比赛,结果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竟然在医务室,中间发生的事全无印象。听其他老师说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在观众席上睡着不久,一个篮球砸在他头上,他当场昏迷了。
他每天上课精神不济,旁人都看出来了。
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在背地里说闲话,听难听的,甚至有人怀疑他私生活糜烂,气得他完全不想进去跟这些人呼吸同一片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