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坏”哥哥, 拿着方辉的糗事开玩笑:带去的袜子全破了, 鞋底还有个大洞, 到底是去读书,还是吃鞋袜的?是耗子精吧?
耗子精的哥哥是什么,大耗子?
安歌反问。一个方旭,一个安娜,哈哈大笑。
江南的寒风钻骨头,方辉加快了踩车的节奏,免得安歌冻着。他叹口气,“这下得暑假才见面。”
他得跟父母回老家访亲会友,安歌随安景云给老太太外婆拜年。
年年这么过来,但因为分离,使得相聚宝贵。
“你要多吃饭。”
“嗯。”安歌重了七八斤,不过基数小,增重的同时在长高,她也不像别人里三层外三层羊毛裤套秋裤,看上去仍然太瘦。
“我筋骨好。”安歌安慰方辉,“秋天还拿了个二级运动员证,强吧?”
“万一,”方辉知道她一直在为招飞努力,话到嘴边又吞回去,反而安歌轻轻捶了他一下,痛快地说,“万一还是不行,那也想开些,吞吞吐吐干吗,怕我受不了打击?”
“就越长大越觉得小时候真好,无所畏惧,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懒得爬楼梯,直接从二楼跳下来?傻透了是吧,现在不会了,也不敢了。”
她懂。几个月对方辉来说不好受。从小身边有哥哥弟弟、有她、冯超,一中的同学大都友善,他不需要花心思在人际关系上。然而进大学后,被当成了大人,班上的同学也如此。学习上至少还有人关心,生活却只能靠自己扛。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催着他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