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什么?”安景云没好气,想想把包扔到一边,用手扇了几下风,“懒得管你们,都不小了,自己做主吧。”
见她大步走出去坐下吃晚饭,徐蓁才放下心,坐床边替安歌拉了下毛巾毯,埋怨道,“你啊从小任性,挂个水又没什么,只有针刺进去的时候有一点疼。”她以为安歌是怕疼,“你小时候就这样。两三岁的时候,给你喂药,怎么也不吃,把勺子咬断了,吓得我们…哎不说了。”那时真吓到的是老阿太,那表情,好像她们在虐待儿童,以后有几年不肯带毛毛回来探亲。
徐蓁回想童年自个对安歌的厌恶,好笑地说,“你怎么就那么大主见,听大人的,大人不会害你。好了好了,你睡吧,我不说了。”
安景云生安歌的气,但到晚上仍是不放心。也果然如她所料,十点多钟安歌又烧到39度,身上火烫,一滴汗也没有。
“我叫你祖宗,一个一个的不省事。”
安景云拿小女儿没办法。药,安歌已经吃了;水,喝了也不少;还是坚决不去医院。
“都睡吧。”安景云把另三个孩子赶去睡觉,明天再说。
安歌时睡时醒。差不多凌晨两点多,房里有衣物声,她睁眼一看,黑咕隆咚中有个人。
这人弯下腰,刚好跟她来了个对视。
黑暗里安歌的眼睛像猫一样。
冯超退后一步,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