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了,方辉莫名地眼睛一热,不由自主闭得紧紧的,生怕眼泪掉下来。
从小学到高中,在父母和老师眼里他大大咧咧的,皮,又是男孩,多骂几句也没关系。他确实也没往心里去,长辈说说是为自己好,期望越高越是管得严。像父亲脾气急,有时还会动手打大哥两下。他和方旭因为小,倒是从来没挨过打,错都是大孩子的么,小孩子做错事肯定是大孩子没看好。
和安歌一起长大的岁月,表面上是他护着她。但时常,他觉得如果没有安歌,可能他已经成了哪个厂里的青工。
好好奋斗一次!
安歌跟他说过一段著名的祈祷文,“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去改变我能改变的,赐我智慧,分辨这两者的区别。”
他生出万丈豪情,“我能考上!”
短短的三分钟结束后,安歌谢过门卫,发现徐蓁没走,跟冯超大眼瞪小眼站在门外等。
“不要早恋啊-”走在夹弄里,徐蓁不放心地说。
“没有。”
方辉不是学渣了,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高三生安歌,因为邻居小哥哥的温暖把他的来信当成最重要的事,狭窄的心里放不下别的。
冯超开门的时候,钥匙才转到一半门就开了,客厅里坐着人。
一富,还有一个陌生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