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安歌打消她的想法,“你找二姐一起去的话,爸妈不会说她,只会怪你没带好头。”
徐蓁气馁,“你一个人睡一张床,哪里知道我的烦恼。”只是气话,小房间床一放,房里没多少余地了,阿太在家的时候,安歌做作业都得收着胳膊。
她长嘘短叹,心痛得脸都扭曲了,“我是真的不懂你们怎么想,不是我们的我也不要,是我们的干吗放弃?就为个好名声?能吃还是能睡。面皮老老,肚皮饱饱。”
安歌直乐。
怎么说,别看爷爷追求共产主义投奔新思想,骨子里是士的想法-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贫而不改其志。何况他拿自己跟别人一对比,压根没觉得“贫”,相反幸福着呢。那么多人,哪家不是有老有小,有几个比他工资高?一家老小有地栖身,有现代化的抽水马桶,洗衣机、电视机,还想怎么的?去农村看看,多少人青黄不接的时候还在吃杂粮啊。
这叫幸福观不同,爷爷的幸福是跟不及自己的人比,越比越幸福。
“干吗只我操心,你们不想住得舒服点?”徐蓁咬着手指叫住冯超,“冯超,给你个机会,想不想一个人睡个房间?”
小房间至少两个人能住,冯超那间是隔出来的,小到光够睡个觉,根本不能活动。
冯超摸不到头脑,“啊?”
“去去去。”徐蓁嫌弃地挥手,但随即又叫住冯超,“对不起,我是生自己闷气,不是对你有意见。”
冯超看了看安歌,后者给他一个“真的没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