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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冯超赶紧拦,“走吧,再晚阿太要担心了。”

徐蓁气鼓鼓地瞪安歌,但也知道校园不是说话的地方,硬憋到回家的路上才又开口教训安歌,“你傻了啊, 人言可畏, 懂不懂?”她原是推着车在走, 此刻心情焦灼, 把车塞给冯超, 拉着安歌快步走在前面,压低声音道,“你看看你,胡说些什么,别人怎么看你啊!”

“……”

见安歌不吱声,徐蓁回头看了看,发现冯超识相地远远跟在后面。她满意地扭回头,继续教训妹妹,“女孩子要矜持,就算喜欢也得让方辉先挑明,怎么能够由你先说,别人还以为是你贴着他。”

徐蓁越说越来火,心烦意乱地摆手,“哎哎错了,学生不能早恋,你再这么胡闹,老师肯定找家长谈话。爷爷住院,爸爸妈妈不在家,哎你……就不能别添乱吗?”

安歌啼笑皆非,“你到底担心哪个多一点,我,还是怕爸妈怪你?”

徐蓁气道,“有什么区别,不都一回事。”

“区别可大了。要是担心我,尽管放心,别人说的话影响不了我。”安歌望向前方,这时候还没有光污染,夜空格外纯净。

孩子话。徐蓁抢白道,“你觉得不影响就不影响了?品德不好,班干部评不上,三好学生没份,升学都成问题。你不是想当飞行员?只要学校往档案里加句话,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筛下来的!”

徐蓁跟着父母长大,这样的事听得多了。特殊年代,开会选坏分子,有人忍不住去上了个厕所,就被忍住没走的人一致推选上了。有什么办法,规定得选出一个,当面不好开口,怕结仇,最后变成了:谁不在场谁倒霉,每个人都练出了“扎定会场不挪位”的强大膀胱。

大家都能忍,可名额放在那里,总得选一个出来,那就看人缘。像安景云成分不好,更是早就习惯万万不能得罪人,否则祸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