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迷信。”安歌也道歉,最怕一语成谶这种事,尤其在冯超快进手术室的当口。
冯超的两只小蝌蚪扬起了小尾巴,“我知道,你关心我,你装得很冷静,其实也很害怕。”
算你说得是吧。万事万物都会变化,有的事情往好的发展的,也可能有另一种方向。
“毛毛,”冯超眨也不眨看着她,“我太……太太……羡慕你了,又聪明又能干。我要是有你一半能干就好了。”
安歌装作猴子的模样,合拢三个指头在左手手背抓了下,放到嘴边一吹,表示吹向冯超,“行啦,分了一半给你。”
冯超笑得眼眉弯弯,“假的,我又不是小孩。”
小孩才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呢。
“是不是学校有什么事?”方辉和谢老师久久不进来,冯超问道。
“下午来了派出所的同志,说有些严老师的事要和学校了解一下。”安歌只知道这些。不过猜也猜得到,那天她在安景云面前说了那些话,安景云有三个女儿在这里上学,哪能放心,肯定想办法去打听,而对门又正好有个公安系统的。安歌觉得吧,以严老师那脾性,搁从前只有更过分,现在可能还算收敛。天上地下的事,只要做过,就会留痕。
程婷婷跟冯超解释过,那天不是方辉和安歌撇下他,所以冯超知道事情始末,睁大了眼睛紧张地问,“怎么样?”
安歌摇头,“估计有事,不然不会讲这么久。”
确实,谢老师挺震惊。严老师是外地调回来的,像他这种情况的也不少,毕业分配组织说了算,让去哪就去哪,没讨价还价的余地。工作十几年、二十年,年纪大了,可以用落叶归根的理由慢慢往回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