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那么,哭?同在一个大院,见多了安景云巴掌还没落下、徐蘅已经哭成泪人的模样。
他再看看安歌,后者眉眼弯弯唇角上翘一付笑模笑样。
哪里装得过徐蘅啊。
“你怎么不难过呢!”方辉恨铁不成钢。要是他妈这么对他,他得多憋屈,笑不出了好吗。
“那……我哭?”安歌捂着脸,呜呜做声。
“……还是笑吧。”方辉无可奈何坐在她身边,把橡皮筋扣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弹树上的叶子。
深绿色的叶片动了动,橡皮筋完成使命,掉了下来。
这是早上八点,阳光透过叶间,斑斑驳驳投在地上,方辉额头和鼻梁上满是汗珠。他拉起汗衫下摆,满不在乎擦了下。
安歌逗完了小孩,把搪瓷杯递给他,“喝点水。”
方辉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白开水,仍然抓头挠耳地难受,好像一口气憋在胸口,呼不出,下不去。
抢过安歌手里的蒲扇,他大力摇扇,风力顿时直上三个等级。
好像下了最后决心,方辉沉着一张小脸,“要不,咱们两家换换,你来我家,我弟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