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下车,卫采云不由露出喜色,弯腰一把安歌抱进怀里,“轻了。听说你生病了?想不想我?”
“想~”安歌扬着小奶音,抱住五阿姨的脖子凑在她腮边重重么了下。
卫采云哈哈大笑,“小骗子。老太太行李都打包好了,再不回来她只好来找你。”
可不是么,老太太为了自己来到徐家,直到年老体衰才由卫采云送终。
安歌眨了眨眼,免得眼里的热流冲出来。
卫采云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口,低声道,“回来就好-”
她向徐正则问好,聊到阿六的婚事,“都准备齐了,只等喜酒那天。”
不过婚宴那日,徐正则没来,徐家的代表只有安景云。
“下了班就忙装电视机,连带小李心思也活了,这几天打碎几只碗,阿爹的面孔黑到发青,足有三尺长。”安景云说,“老大功课紧,也不能为了吃喜酒旷课。”她没提徐蘅,新人肯定不想在一生一次的重要日子添堵。
她打量着小女儿,“我们还有毛毛做代表。”
卫采云给安歌穿了条娃娃领连衣裙,外头套了件灰色羊毛短开衫,黑色小皮鞋,一头小卷毛特意到店里夹了下,蓬蓬松松的尽是卷。
可以说非常像贵宾犬了-安歌很想为自己抹一把泪。
可这个时代的审美哟,几乎每个人都夸洋气。
第一次露面的四阿姨也兴致勃勃,“我们毛毛长得真嗲!”
大家都让她猜,“四阿姨肚肚里是弟弟还是妹妹?”
安歌想抹一把汗,你们围成一圈暗示成这样,分明想我说弟弟。
可事实就是事实,“妹妹。特别聪明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