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次不同,这次天子宣读了传位诏书,等同于是彻底地将皇位拱手让人。
而他自己将成为太上皇。
等到乔旧下朝之后,容妃找到他,红着眼眶逼问道:“你父皇为何会传位于你?”
乔旧眸中似有不解,“父皇唯一的儿子只有孤了,他不传位给孤又要传位给何人?”
“你……”
“母妃很快便要成太后了,不高兴吗?”
乔旧慢悠悠地说道:“对了,孤日后会将父皇送去玉檀山的行宫里颐养天年,想来在那里,有玉檀寺的和尚日日给他念经消灾解难,他必然会晚年愉悦。”
“母亲若再有异议,孤也不介意送母亲一起过去。”
一句话,叫那容妃脸色瞬间惨白。
如此折腾了一圈,也不过是将皇位送到乔旧手中的日期推前罢了。
他是太子时尚且如此丧心病狂,成了那天子后,又有何所畏惧?
乔乔被带到了东宫寝殿深处,一个她从未去过的房间。
就像是回到了当初被囚在笼子里的日子。
足足三日,她都不肯与那些人说话,也不肯向乔旧认错。
她心中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了天子身上,指望天子可以压制乔旧。
而眼下,她只麻木地抿着唇,绷紧了所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