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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过来的时候,看见他将一件沾着血的里衣搓洗干净。

乔乔很是惊讶,一副“完全没想到男人竟然也会洗衣服”的表情。

毕竟她所知道的男子,上到她父亲兄长,下到底下的仆人,都将洗衣做饭这等妇人所为的事情当做丢人耻辱的事情,宁可不做或是拿点铜板叫其他妇人代洗,也不肯自己动手去碰。

乔旧的手指骨节分明,很是纤长,却不像乔乔的肉肉的小手。

他的手薄瘦,掌心有茧,平日里粗活也没少做。

他将衣服晾在竹竿上,抬头就瞧见了乔乔。

乔旧不着痕迹地放下卷起的袖口,将手臂上的丑陋扭曲的疤痕及时遮掩住。

“不知姑娘过来,有何要事?”

简陋的小屋里很是干净清爽。

可乔乔并不习惯这种连清漆都没上过的木凳子,也不习惯桌上缺口的陈旧茶碗。

这样的白水连茶叶都没有,招待客人未免太过于寒酸。

乔乔轻微的嫌弃落在乔旧的眼底,倒显得很是玩味。

为了不得已的原因而要被迫来亲近他这个身份卑贱的养子,她的心底对他必然犹如看待阴沟的老鼠一般,嫌恶至极。

想到那日污浊的血腥与少女身上脂香融合的气味……乔旧握住茶碗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几分。

乔乔粉嫩的唇抿了口白水,多出几分水润光泽。

她揣着沉沉的心思,又紧张地舔去唇角的水渍,完全没有在意旁人阴暗念头。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