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锁霞给六少爷问安。”
“是二姑娘派奴婢过来看望少爷,这些药也都是二姑娘吩咐人送来。”
乔旧支起上身,发觉身上不知何时被人盖了层被子,而桌上确实摆满了药材,用黄纸一包包包扎整齐地放好。
“前几年六少爷曾经为二姑娘在河边捞起过一条帕子,我家姑娘一直都记在心上,只是她昨夜才从寺庙里回来,身体尚未痊愈,这才不好亲自过来。”
锁霞声音温柔,将这前因后果言明。
乔旧闻言面露感激道:“劳烦你代我谢过你家姑娘。”
锁霞摇头,见他已然无碍,复又行礼离开。
房门被人重新合拢。
室内除了淡淡的药香,并未留下其他痕迹。
乔旧将手指伸向枕下,摸出一只巴掌大的黑盒。
盒子里是空的。
他披上一件外衣,起身走到窗前,见那黑色虫子四脚朝天,僵亡多时。
它本就是个邪物,寿命不长,又要以血肉为食。
大概是没有等来乔旧为它安排好本该到来的鲜美食物,这才叫它死得这般凄惨。
这东西既难养,又难控制,犹如鸡肋一般。
乔旧面无表情地将虫子尸体捏碎,埋入盆栽里的泥中。
想要没有失误法子叫她吐出真话,只怕还是得叫她吃进肚子里去,才最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