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愿意!”
赵幕遮朝着月亮方向,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兴奋又急切,好像他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
“仙人不和我一起吗?”
魄月心中说不上欢喜还是忧愁,如此重要的时刻,就不能允许他谨慎点吗?
赵幕遮只问了一句便不再开口了,只是静默地跪着,好不容易等到师父自己说愿意,就算让他不吃不喝,跪在这里几天几夜,他也是愿意的。
说到就要做到,魄月把心一横,硬挺着背,直直跪了下去。
做师父的和自己徒弟拜堂成亲,亘古未有。
可他二人一个疯一个傻,这事竟然就这么成了。
魄月来时已做好了打算,只是他紧张的要命,只知道今天是个隆重的日子,不应该再穿平日的衣服,又着实不知自己该穿什么,于是只披了层白色纱衣就来了。
赵幕遮看他一边拜一边打着冷战,急忙问道,“师父,你里面没穿衣服?”
“”
“我热不行吗?”
赵幕遮看了一眼随风掉落的叶子,也不着急走仪式了,打横抱起魄月往他屋里去。
他挥手关上房门,又燃起一只煤油灯。
“还是很冷吗,”赵幕遮凑上前去,把魄月的双手捂在怀里,“要不我们喝点酒?”
魄月手脚有些冰凉,轻轻点着头。
赵幕遮拿来两个酒杯,各自斟上一杯酒,那酒竟然是梅花色的,闻上去清香扑鼻。
二人四目相对,端端正正地坐着,谁也不先开口。
魄月干咳一声,“你先来。”
赵幕遮摇摇头,懂事地道,“还是你先请,师父!”
半晌也僵持不下,二人手臂交缠,体温交换,就这样试探着喝了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