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阴魂不散,但他贪恋这种暗中关注的滋味,赵幕遮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他向来从心所欲,凡事只问想不想,不问该不该。
赵幕遮的屋子一直亮着灯,静谧的院落,只有茶盏磕碰的轻微响动。
等了片刻,赵幕遮拎着一壶酒和一只碗走了出来。
他把石桌上的杂物推到一边,只摆了酒和碗。
看这架势,是准备好好喝一回了。
魄月不禁失笑,上次赵幕遮喝酒还是在生辰宴上,他只喝了一杯,便醉的一塌糊涂,做出许多荒唐事,这一次,不知道他又能坚持到第几杯。
魄月在一旁给他数着,一碗,两碗,三碗眼见酒壶腹中已空,赵幕遮还是一脸清醒,身形不晃,稳如泰山。
他这是怎么了?
魄月此时也没了看戏的心思,怎的一个人喝闷酒,难道是有心事?
只见赵幕遮举起酒杯,对着天上明月遥遥一敬,念出一句诗,
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
劳心悄兮
魄月心下一惊,扶着树干的手有些慌乱,险些摔了。
赵幕遮到底是醉了,还是醒着?
月影婆娑,树叶轻颤,几缕幽香流淌院内,时而温柔冷冽,时而清新醇厚。
赵幕遮轻笑着飞身上树,坐到魄月身边,与他隔着一层薄薄的羽衣,肌肤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