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有一棵树,又矮又粗,足有半个屋子那么大。院子里整齐得铺着白玉石,不知道的,以为他把银阙宫整个搬过来了呢。
赵幕遮捧着书本上学下学,三不五时的还有师弟师妹前来请教,左一个师兄又一个师兄,叫的那叫一个甜。
一听内容,都是吵着赵幕遮开小灶的。
什么师兄我射艺不精,师兄我字迹不端,更有甚者,竟然来请教感情问题。
魄月听这人声音熟悉,支起眼皮一看,嘿,这不就是那天在云梵山门口,冲他叫嚣的那个玉面小郎君吗?
听说是玉掌门唯一的宝贝儿子,怪不得那么嚣张呢。
“师兄,你说女孩的心思怎么这么难猜,我给灵儿送胭脂她没收,是不是就是就是不
喜欢我呀?”
“你何时送的?”
“就在那日赏花会上,我看别的姑娘都有胭脂水粉,就她素面朝天,我以为她没有这东西呢,
就买来送给她,结果她当面就拒绝了我。”
赵幕遮皱着眉问,“你当着众人的面送的?”
玉琼楼很不解,“对啊,不应该吗?”
赵幕遮叹了口气,“人家就算喜欢你,也是要面子的,即便要送,你也应该私底下送。”
玉琼楼再次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当时脸色那么难看呢,我懂了,大师兄!”
魄月心里感慨,云梵山这么复杂的环境,竟然养出这么个心思单纯的少主。
果然,孩子成长过程不能太顺遂优渥,否则容易被人当傻子糊弄了。
反观他徒弟赵幕遮,在地狱磨炼一千年,又到人间历练许久,心智胆识早就胜过同龄人不少,如今已能独当一面了。